我在木叶卖彩票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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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热裁决 第九章

原著:末日狂花


连载于:《小说周刊青年DokiDoki》


©matsujino hana / DOKIDOKI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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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的闹剧。


杏、春日绘、和纱三人向七代大人汇报了“消失的村子”的实际情况——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桃源乡,无需结印、只用于生产的忍术。


千味卷大人听完后陷入了思考,和只负责执行任务的三人不同,七代目大人所站的角度更高一些,他此时此刻脸色阴沉,实在不像平常那个阳光乐观的七代大人。


“你们三个,先下去吧。”松彦大人对三人说道“留意通告,随时做好接受任务的准备。”


“是。”三人回应道。


三人离开办公室立刻听到身后传来千味卷大人和松彦大人的争吵声,一向相处和谐的两位大人竟然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产生了分歧,植人搞出来的这个大新闻着实令人头疼。


完成报告后杏立刻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休息,杏是村里出了名的工作狂,日日夜夜不辞劳苦,此时此刻却身心都感觉到了疲惫,只要一扯上植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消耗都很深重。


她需要好好休息。


植人曾经抱怨过她的屋子没有“人”的气息,杏觉得还是有的。虽然她的房间很空除了柜子就是床杂物没几样连张可以坐人的凳子都没有,可是她的窗台上有几盆植物,在她的照料下还算挺有精神的,她从小就喜欢这种需要照顾的小东西,植人对她说你很适合当个老师或者当个家长,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而且植人之前受伤在她家里居住时,把她无趣的房间宣布占领权整改了一番,她的冰箱里曾经摆满了植人爱吃的食物,她厨房的碗柜里摆放着植人拿回来的餐具,那些东西还在那里,她不打算把它们丢掉。


这些东西、和植人一样是她厌恶得想要扔掉,却又狠不下心这么干的存在。它们在那里,存在感如此强烈,让人心烦意乱。


千味卷大人和松彦大人做个某个决定。


这个决定没有人告诉杏,可是她很聪明,几乎很轻易的就知道了忍村高层的想法。


春日绘、和纱两个人都不见了,单独出门执行任务,同样出门执行任务的还有村子里的很多上忍。作为搭档,和纱和春日绘两人出门执行任务每次都会把具体行程、大概归来时间告诉杏好让杏进行自身任务上的调整,这一次她们两人什么都没说就出门了。


村子里大量忍者去执行一个重要任务这件事,甚至还是书店的老板闲来无事说漏了嘴告诉她的。


远山杏作为村子里几乎最强的战力,面对这么大的任务被闲置在村里,甚至被隐瞒了任务内容,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们,要去杀高木植人。


其实也很好懂,植人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忍,拖着一直不处理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做的这些意义不明的“查克拉实验”破坏了整个忍者世界的平衡,大名、忍村、整个世界都不能容他。


等待高木植人的只有死亡这个唯一的结局。


千味卷大人对她很好,他不忍心让杏亲手杀死曾经的恋人,他甚至不愿意告诉她这件事,千味卷大人一定很愧疚,他和松彦大人吵得那么厉害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这样也好,杏想。


她只需要待在这里等待结果,和纱或者春日绘敲开她房间的门,遗憾的告诉她“高木植人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么多年来记挂在心上,痛苦得无法放下的那块结痂,终于要被清理掉了。


杏把植人的物品全都清理了一下,冰柜里放了好多天几大包樱桃水果糖,组合柜上摆着的玻璃杯,橱柜里的餐具,乱七八糟的,全部收拾出来丢到一起,放在门口处理掉。清理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她的目光扫到了窗台上那盆小小的植物。


植人在的日子,他每天都会帮忙打理这盆绿植,本来蔫得半死不活的植物在植人的照料下长得不错,生机焕发,改头换面。


要不要把这个也扔了?


它的主人到底是杏还是植人,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她之前问植人为什么要认真打理这盆植物,植人好像很有道理的对她说[我是植人,它是植物,植人照顾植物挺正常的]杏当时就笑了,面对仇人笑得那么开心似乎不对,心情很好的植人揽住杏的腰肢便在她的身体上逗弄了起来。


[看来你也需要浇水了。]


房间里很快被激烈的喘息,难以抑制的呻吟和肢体碰撞摩擦的声音溢满。


很多年前他们作为恋人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房间几乎被两人的生活痕迹塞得满满的,当然其中大部分东西都是植人带来的,这个慢吞吞嫌三嫌四的家伙还有很严重的收集癖,只要是他觉得有价值的东西全都不舍得丢,而对植人来说杏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所有东西都很有价值,所以越堆越多,每次杏帮他整理东西都痛苦的生不如死。


他们在堆满杂物的房间里没日没夜的做爱,那时候他们甚至还没有成年,床吱呀吱呀的响,成堆成堆的箱子都快要震得崩塌了,杏还记得有一次窗外下雨,窗台上没有得到滋润的绿植终于在雨水中昂首挺胸,完事后的杏盖着半张被子望着叶片上滴答滴答的雨水发呆,植人把她扯回床上,亲吻她心脏的位置。


[我要对你施一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禁术。]植人说[这个禁术的效果最好是,失去了高木植人爱的灌溉,远山杏的心将会枯萎死亡。]


杏按捏着胸口心脏的位置,看着整理出来丢在门口植人的东西。


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但是它已经枯萎死亡了。


她随手将植人打理的植物丢进了那堆准备清理出去的垃圾里。





和纱跟春日绘一直没有回来。


同样派出去的上忍死伤惨重,奇怪的流言一直在村里传播,他们终于没办法继续对杏隐瞒了。


“春日绘、和纱在他手里。”松彦叹息着对杏说“他说,如果你不去找他,他将会杀死她们。”


“很好。”杏笑着说“我可以去杀死他了。”


无论是植人要杀她,还是她要杀植人,他们注定只会是这样的结局。


微笑着接受,然后厮杀得血肉淋漓,仿佛那些旖旎的日日夜夜,温存的肢体交缠全都不存在。


她就这样站在了高木植人的面前。


穿着暗部的战斗服,手里握着短刀,她咬住刀柄,伸手挽起自己的银色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这是她认真战斗的表现。


植人鼓掌对意志决心坚定的杏表示肯定“眼神不错。”


“那两个人在哪?”杏问。


“关在牢里。”


“被拷问折磨非常高兴,咿咿呀呀的求我让她们赶紧去死呢。”植人哈哈大笑“真是个旖旎的画面,如果加上你就更好了,对不对?”



“动手吧。”杏双手握住了忍具。


血雨杏花漫天。


刀雨和血雨在天空上碰撞激斗,杏花的花瓣随着烈风漫天飘散,两人在刀、血、花、中拼杀,火光迸溅交错,婉如一场华丽无比的表演。


他们打架起来一向很好看,就像他们做爱一样,可惜从来没有观众。


光隐最强的“血融炼狱”继承者、朝之国最强的“人之神”,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她要杀掉植人,其实她更希望植人杀掉她,亲手杀死深爱的人太痛苦了,这种痛苦会毁掉她的后半生让她每天都活在诅咒之中。可是她不得不尽全力,不尽全力她无法面对和纱与春日绘,无法面对七代目大人和松彦大人。


最好的结果应该是,她尽了全力,最后依然死在了植人的手里。


植人不让她死。


他没有尽全力,戏弄着她,看她在他手里挣扎痛苦的样子,杏太习惯植人这种做法,他在床上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和床上的交锋一样,她只能随着植人的步调任凭摆布。


“怎么不用你拿手的血融炼狱?”植人好笑的问“机会很多啊,怎么,舍不得?”


“是呢……那个术,是寄宿在宿体里寄生虫一样的东西。”植人突然说“不释放出来会啃噬宿主,释放得过多则会反噬。”


“我帮你把它释放出来可是救了你一命。”植人得意道“不感谢感谢我?血融炼狱的继承者也不过如此嘛,里面和别的女人也没有多大区别,还不如和服小姑娘的紧致,仙人体的火热,血融炼狱的远山杏啊,随便玩一玩就倦了,无趣。”


杏捏紧了手,瞪着植人,燃烧一切的怒火,深渊之底的悲伤。


“高木植人,我曾经,深爱着过去的你。”


那么痛,那么痛


植人印在她胸口的那个吻,炙热得要把整个心脏烧化。


明明它已经失去灌溉彻底枯萎了,为什么会这么痛?


它一定还没有完全死去,这么多年来它还以微小希望的形式活在那里,盼望着哪天能抓住那丝希望绽开枝叶,但现在这一刻的心痛、足以把它彻底,扼断,杀死,斩尽。


它最后一丝光亮也枯萎了,湮灭了,燃尽了,化为了灰烬。


“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被我爱着的价值。”杏紧握手中的刀刃坚定的说“我已经能够将你从我的生命中彻底除去,对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同伴。”


“我要杀了你,保护,我最重要的东西。”


植人笑了。


“这个觉悟很好。”植人说,脸上是赞许的表情。“带着这个觉悟,或许你就能杀死我,而不是被我杀死。”


被大名利用,被忍村通缉、被国民憎恨,全世界都厌恶着高木植人,没有会为他悲伤的同伴和亲人,他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杏,那个有着他们相爱记忆的人还在意他,她爱植人,在意植人,对他敞开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


那已经是过去了。


他已经,彻底一无所有。




刀刃和刀刃的交错,决定生和死的最后一次交锋。


植人的武器从杏的身边划过,就像它从来不打算击中对方一样。


而杏的刀刃,深深的刺入了植人的身体。


血喷溅而出。


植人靠在了杏的身上,动作很轻,温柔得怕伤害到她哪怕一点。


他对着杏笑。


他的笑脸很傻,咧开嘴露出几颗牙齿,蠢蠢的,嘴里还含着一颗还没完全融化掉的樱桃水果糖。


就像那一晚他指着天的那边告诉杏“那是,你的星星。”


“总有一天,你也会和大家在一起的。”




他没有变。


是的,高木植人没有变,他还是那个带着杏爬上男厕顶上看星星的小笨蛋。


还是那个告白后拉着她的手转圈圈,高兴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男孩。


那个下雨天里吻着她的胸口号称要给她施一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禁术的男人。


他说“我活着是为了杏的幸福,只要杏能幸福,让我做什么都行。”


所以他去做了。


[为了让杏得到幸福。]




杏抱着植人,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讨厌哭泣,泪水会让人软弱,所以她没发出声音,只是泪水浸湿了整个脸庞。


她知道植人想要干什么了。


她身体里血融炼狱的热度正在转移,那燥热的诅咒正在,一点点的转移到她身前的这个人身上。


血融炼狱是被诅咒的血继限界。使用者终其一生无法摆脱这诅咒,最终会因为没有使用或者过度使用,在炼狱般的痛苦中死去。


植人打算为杏承担这份痛苦与诅咒,然后去死。。



“为什么。”杏问,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发出来就像决堤一般。


“为了让杏幸福。”植人笑着,伸手抚上了杏的脸颊,替她擦掉一些眼泪。


“我早就得到幸福了”她抱着植人,仿佛这样做能换回他的生命“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幸福,别的都不要…”


“别任性了。”植人虚弱的说,诅咒大部分已经转移到他的身体里。


植人努力撑起自己吻住了杏,把嘴里那颗半溶掉的樱桃水果糖渡进她的嘴里。


“甜吗?”植人问。


“嗯。”


“甜的话,就不要哭了。”植人对她笑了笑“杏,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


不甜,好苦——其实杏想这么说。


她含着植人渡给她的那颗樱桃味的糖,眼泪渗进嘴里,和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把糖的甘甜全部掩盖住了,好苦。


真的,好苦。


植人不在了,这世界上的甜味一定都是苦的。


“杏,我爱你。”植人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诅咒几乎全部被封入了他的身体。


“不要再说了…”


植人的手在她的身边垂下。


“我也是…植人…我,爱你……。”杏哽咽着说。


已经永远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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