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脑洞，上
昨晚睡不着脑子里过的，稍微马克一下…过段时间删（。）
01
土土大学毕业租了个屋子当程序员，由于没有女友，公司那些胭脂俗粉又看不上眼，业余生活自然越发往宅男上靠，有一天他发上暗网，发现那里的拍卖行正在低价拍卖某小众成人视频网站（也是暗网）的秘密账号，出于好奇他就拍了一个下来，赶紧登上了网。
原来这是一个特殊性向的成人直播网站，看网站的设计还挺正规的，每个主播的小房间上都有主播的介绍，还有一个靠人气值攒出来的排行榜，排名第一的是个叫k的主播，带土便点进去看看排第一的是个什么素质。直播还没开，聊天室已经有很多人在热情讨论了，这里的聊天室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发言的，在账户里充值了很多钱并给该主播打赏很多次的人名字显示是金色的，只充了一点钱给的不多的人名字是蓝色的，也能发言，账户里没有充值过的人名字是灰色的，不允许发言。等级制度一目了然。带土看了一眼发现黄金名字的其实不多，也就是十几二十个，蓝色的很多，灰色的也很多。当然他自己是灰色的。
主播会在公告栏里发布自己每天什么时候会开始直播，以及其他信息，带土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然后差不多时间了，主播来了。
他惊呆了！他本来是抱着看长得好看的人脱脱脱的猎奇心情看直播的，结果卧槽，这个主播竟然是熟人！那是他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当年虽然打打闹闹的吧还算得上是铁杆的好朋友，后来他考去了名牌大学，最后一次听说消息是在同学会上，说他公费出国读书了毕业也一直带在国外。
他怎么会在这里？？实在是太尴尬了！带土吓得立刻把网页关了，带着鄙视和不屑和恨铁不成钢的唠唠叨叨了七八分钟，最后还是出于猎奇心态又把直播间打开了。
然后他发现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本来以为吧成人直播就是播一些成人内容，但是其实，在人人都能当草根直播混混的今天，光是脱和做是不够的！k能混到第一，是因为他的直播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会经常和观众们互动，做一些特别有趣的小活动，他还很幽默段子一茬接一茬惹得人捧腹大笑，笑得连成人的部分都出戏了，但是观众们一点也不在意，一边吐槽他出戏一边大力给他打赏，聊天室的气氛非常融洽，带土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因为在他印象中吧，这位同学一直挺不苟言笑的，狗眼看人低说话带刺，对别人稍微好些，对他的态度，恶劣到不行，气得他为了不见到这位同学特地在填志愿的时候填了一间最南边的一线城市，再也不用见到这位冤家。
结果几年不见，他？？？？这是被什么人穿越替换了身体是吧，连性格设定都不一样了？
抱着“你以前欺负我，现在我就是要看你的成人直播”的迷之占便宜报复心态，带土每天都蹲这个直播间，结果一不小心工资就唰唰唰的都丢进打赏了，而且最令人愤怒的是带土每个月拿到账单的时候竟然还觉得值，觉得值之后又气自己太不像话了。
小学同学的成人直播部分技术确实不错，本来突破不了心理防线，后来想着干反正灯关了没人看见，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知，看成人视频撸也很正常吧，就时常对着小学同学的直播画面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长此以往，竟然迷之发展出了一点压缩在显示器那个次元里的特殊感情。
k记得每一个在聊天室里发言过的观众，当然也记得带土的名字了，他第一次叫出带土的网名的时候带土心跳快得都要跳出喉咙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从那以后，他觉得自己朝着一个不可挽回的方向直冲而去。
可能是某种程度上的中了邪，每次互动小游戏赢了他都洋洋得意开心好一段时间，他还花大钱要求k泡一杯咖啡坐在屏幕前喝，然后他自己也泡了一杯，仿佛自己在和对方隔着屏幕约会。
这太有病了，他又不是不认识k本人，想约他喝个茶还不简单，买来回机票约出来都比花大钱打赏要便宜，可是他就是觉得坐在屏幕那边的k和他的小学同学是不一样的，他对他的观众都特别温柔，尽可能满足他们的愿望，倾听他们工作上生活上各种不如意，如果真换做宇智波带土坐在旗木卡卡西面前，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不过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自己有曾经的好朋友这个身份，打个电话或者用SNS联系一下也没啥不对的吧，别人花大钱的服务他免费，何乐不为，就这样，他大概是鼓起了当年向喜欢的女生告白再x100的勇气打通了小学同学的电话。
结果卡卡西就特别震惊，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带土说这么多年没联系问问近况不可以吗？
卡卡西说哦，我还以为你当年和我撕破脸打算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呢。
他想了大半天当年发生了什么，没想起来，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不值得一提的小破事，哦，他想起来了，当年高中他给女学生告白被拒，找好朋友出来哭诉结果被臭骂一顿各种人生攻击，气得带土和他打了一架，怒填外地志愿就此远走高飞，后来他不联系卡卡西主要是因为对方也不主动联系他，明明是卡卡西人生攻击他，这么多年了他还不道歉，这口恶气怎么憋得下，时间一久虽然气是不气了，想到对方也有自己的生活未必想联系他，自然也就淡了。
问了问卡卡西最近的生活，带土绝口不提高中那事（那么中二的事情也不好意思提），感觉两人都有微妙的说不出口的尴尬，最后带土以礼节性的“啥时候过来T市玩玩呀，或者我哪天去D市找你玩吧”结束了对话。
这通电话后带土总结了一下，卡卡西不是在直播间里性格大变，他是真的性格大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学里发生什么变故，不过对于带土来说，还是在直播间里以观众的身份和卡卡西交流舒适一些，毕竟k又不知道他是谁，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能做更深层次上的交心。
不过这一晚的k看上去心事重重无精打采，他也和观众们道歉了，大家纷纷表示谅解，并且鼓励他早点休息，他就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连正片都没开始就关掉了摄像头。
群里面就开始讨论k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聊天室里的常客们自己建了一个小群，关注主播的近况以及讨论打榜，怎么给k攒人气（大家都很用心的在经营k的直播间），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可能k的生活或者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他肯定不会告诉大家的，这时带土好奇的问了一句，说如果你们有机会见到k本人，你们会跟他发生些什么吗？答案非常出乎意料，大家纷纷表示不会，因为只有在屏幕的这边你才会觉得自己是对方的only one，k对于大家来说就像一个网络情侣一样，一旦越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开心的沉浸在一种精神恋爱的氛围里了。
带土仔细想想觉得是这个理，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决定彻底把k和卡卡西这两个角色分开，k可以是他网络上的情人，至于卡卡西，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好了。
想通了之后带土就跟终于把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扯掉，管他的，反正k就是他最喜欢的主播，这多好。他在不知不觉间陷得越来越深，他花了将近一年的工资要求k称呼他为“亲爱的”（这是直播间里独一无二的），还自作主张用自己的程序员高超技术给k建了一个梦想清单，k只需要在里面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家就会众筹到足够的资金，礼物不久就会送到他的收货地址。不过k似乎很少向他的观众要求些什么，梦想清单里填的也是一些价格不贵的小玩意儿糊弄一下。带土觉得k简直在浪费自己费尽心思给他搞出来的玩意儿，他就自作主张的改后台数据，在里面放了很多蛋糕啊点心之类的他喜欢的玩意儿（全都是甜的），这些东西就这么不经本人同意的被送到了k的收货地址里去了。
k收到礼物的当天就在直播里吐槽了，他把那一整盒看上去甜得要命的巧克力蛋糕放在桌子前，尝了一口，然后表情扭曲的把它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带土觉得特别好笑，卡卡西真的不喜欢吃甜的，以前他俩出去都是带土帮他把这些东西吃完。
隔日带土接到了卡卡西本人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蛋糕让他想起了他们以前的事情，上次是他问卡卡西的近况，这次反过来了，卡卡西很认真的问了他的近况，带土也一一回答了。最后卡卡西问他你还气我吗，带土就喷了说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早不当回事了。
结果那天直播间直接请假了，带土还觉得很无聊来着，没想到收到了k发过来的私信。
k问蛋糕那事是你干的吗，我可没有在礼物清单里填这个，带土就大方的承认了是我的干的。本来以为能得到几句抱怨或者几句嘉奖，没想到k直接跟他说，我觉得你陷得太深，这不太好。
带土想反驳几句，k特别认真的跟他说，他观察过直播间里的所有人，只有带土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主播去喜欢，只有带土越界了，而且还越界挺严重的。带土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酸的难受，他问k说如果我要约你线下见面你肯吗，其实我长得还算可以，说不定能发展一下。结果k非常果断的拒绝了，k说他永远不会和他的观众们在线下见面。带土问他即使是我吗？k说都是一样的。
他心里特别难受，虽然他付的钱很多，也为k做了很多事，但在k眼里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一直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感情里，k打醒了他。
“为什么呢，我长得还可以，人也很好见一面你不会后悔的。”带土自暴自弃的问：“难道说，其实你有男朋友？”
“有。”k回了他。
带土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整个心被埋进了坟墓里，k的形象和那天给他打电话的卡卡西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他们以前高中那些破事一下子涌进他脑子里，纠得他手指发凉，浑身无力，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潜意识里从来没把k和卡卡西分开，他这么喜欢k，不是因为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主播，而是因为他是卡卡西。
现在，他的网络身份和他的现实身份都直接被卡卡西判了死刑。
“我觉得你是个对喜欢的事情尽心尽力的人，你应该努力在身边找到一个值得你为他付出的人，加油吧。”k说：“加油，我们一起试着踏出勇敢的第一步吧。”
带土没回k的信息了，他觉得自己比高中的时候被女同学拒绝要难过一千倍，萎得直接在公司请了假窝在家里消化负面情绪，当然直播间也再也没上了，群也屏蔽了，一看到大家在讨论k他就心绞痛得不得了。
大概过了三天，刚好是周末，他衣衫不整精神萎靡的下楼丢垃圾，看到公寓外面停了一辆运货车，搬家公司的员工正在忙碌的往公寓里搬东西，他把垃圾往垃圾堆里一丢，刚要转身却被人叫住。
带土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肯定是幻听，否则听起来怎么这么想像是日思夜想的谁谁。
“带土？”对方问：“你是不是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带土转身，看到卡卡西穿了一身利落方便行动的运动服，手里拿着货物清点签收单冲他死命打招呼。
“我搬到你隔壁住。”卡卡西说：“以后可以相互关照了，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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